已经锁上的铁锁,忽然发现锁已经开了。
有人与他有同样的想法,倒是巧得很。
放缓呼吸,推开门小心翼翼踏了进去,转过身关门,再次转身,脖颈处抵上一片冰凉,楼里只有窗框中洋洋洒洒透进来的月光,拿着刀的人隐在暗处逆着月光,他看不清是谁,梁灯喉结上下滑动,后背一片湿冷。
“原是邓大人。”
梁灯听到一声轻笑,耳里是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他小心问:“谢无呦?”
‘噼啪’一声,谢无呦收了刀,吹燃火折子。
梁灯借着光看清人,抠着门框的手骤然放松,差点小腿一软滑坐在地上,谢无呦笑他:“胆子这么小,怎么敢偷摸来大理寺查卷宗?”
“这可不怪我胆子小。”邓子良缓了几息,梗着脖子回道,“任谁在没有防备的时候脖子被人抵了一把刀,都会被吓到吧?”
“鬼才信你没有防备。那银丝用来开锁的吧?见锁莫名其妙开了,你知道这楼里有同道中人,只是你想不到人会在门后等着你罢了。”
“好好好,算我胆子小。”邓子良摊手告饶,“那我们……互不打扰,各找各的东西?”
他不想浪费时间在口舌之争上。
时间紧迫,要寻找的卷宗还不知放在哪里,万一待会被巡逻的人发现可不好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