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发冠的图纸,想来是给哪位男子定做,又甫一想到她后院住着那人,七月才不顾危险救过人家呢。
“缘是给绪公子定做的,你这主意定得倒是早。”
容清樾透过薄透的纱望过去,不觉自己的主意有什么不合理:“他是个半大的孩子,在这北晋无人看管,及冠是人生大事,总得有人为他主持。”
“照你这么说,”谢无呦才不管她的冠冕堂皇,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你到底是把他当做什么?”
“弟弟。”容清樾不曾卡顿,直说道,“他比我小五岁,正合适当弟弟。”
“哦——”尾音拖长,谢无呦已套上鞋,府里没外人,着净白里衣蹦跶到她旁边,揶揄道:“那你将他当弟弟,怎么不直接向陛下说你与他有缘,希望认他做义弟呀?”
容清樾隔着帘子睨她。
几秒过后,谢无呦自动投降,也知道她所说的‘义弟’只能是个玩笑,和敌国皇子拜把子,就算容清樾同样,朝堂上的那些不得一人喷上一口,往后连落脚的地方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