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很奇怪。
哪怕这个未来太子妃她是当得够够的了,也早想偷偷给自己物色个新夫家,但物色来物色去最后找个前未婚夫的老师,是不是有点……缺德。
客观来讲,江淮之为人她觉得还是不错的,长得很符合她养眼的要求,也没见有什么京中纨绔公子的恶习。
虽然他年纪大了些,说话气人了些,但自从那日听他在御前秉公直言,为她和萦月出头后,她便觉此人好生勇敢,有些钦佩还有一点点崇拜,上课时与他顶嘴都少了许多。
关键的是,他在那么多名贵礼物里单单要了她的咸鱼,说明这个人非常,不,异常有眼光。
不对不对,她在胡乱想些什么啊!
那样一个光风霁月的人,仕途坦荡前程如锦,让他娶一个自己的学生,还是自己另一个学生的前未婚妻,怎么想怎么都要被言官参死吧!
符柚像小狗甩水一样抖抖小脑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了出去。
看来还是过完年后天气回了些暖,让她在大冬夜的街道上还能有功夫想这些。
身后是一条热闹的京河,来往游客络绎不绝地穿梭在各式各样的花灯铺间,河岸也早早蹲满了人,喧嚣声不住地沿岸传到她耳朵里,相比之下,眼前这条专攻早点的街道显得黑漆漆的很是落魄。
只是很快,光便来了。
手提灯笼昏黄的灯光在街上染出一道光晕,伴随着清冽好听的一句问话:“怎么带我来这里?”
来了。
符柚小手一握拳,竟是紧张起来。
“那边就是赏花灯的地方了,二哥哥看。”
江萦月温婉娴雅的声音丝毫听不出头一次干坏事的慌张。
“很是热闹呢,去晚了怕是要没有位置了。”
江淮之温和颔首:“所以月儿要从这里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