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江淮之持着酥酪坐在她身侧,眸中是下意识地宠溺。
“柚儿很好,是要宠着的。”
“你胡说。”
她噘噘嘴。
“我以前上课捣乱的时候,你还敲我小手板。”
“那时候不是学生么?”
“那现在不是学生了吗?”
她问得很天真,可尾音落下很久很久,都没有再被接上。
江淮之眸光似有闪躲,手指不自觉摩挲上那盛酥酪的木盒,缄默良久良久。
“……药要凉了。”
他还是说不出口,最终话到嘴边,也只是催促之语。
“……我喝嘛我喝嘛。”
小娘子长睫委委屈屈地扑闪两下,眸中水雾一浮,不肯搭理他了。
她喝一口苦药便嚼一口酥酪,如此反复折腾许久,愣是一声都没吭,仿佛真的与他怄上了气。
她就是想不明白。
为什么李乾景就可以大大方方说喜欢她,说想和她成亲,追着她赖着她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甩也甩不掉,可这样的话,她从来没在江淮之口中听到过。
要是真的讨厌她,为什么还要哄着她陪着她,生病的时候寸步也不离,直接和她划清界限不就好了么?
江淮之微微垂眸,指尖在粗布麻衣上掐出一个个月牙形。
他当然明白她在想什么。
这话若是说出口,是要负责任的。
他不可能在没有准备好的时候,为了哄她开心,去骗她不日就会成亲。
他终究不是那位意气风发的太子殿下,说得起便给得起,母仪天下的地位一眨眼就能双手奉上作个聘礼。
臣斗君,不是动动嘴皮的事情。
“……我喝完了。”
符柚怏怏不乐地放下药碗,碗底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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