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一向注重修身,从未做过这些官场中事,近日也甚是憋屈烦闷,但人各有志,摆明了立场支持江望之的,只要官职不算太大,便私下解决掉了。”
“但……”
小娘子听得紧张得要命。
“但是什么?”
“但家主是有心换掉公子的,故而陛下那边很是难办,而且还要迎娶符小娘子...不用想便知,是更难的事情。”
她感觉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难过得快要说不出话来。
“我……能帮他什么吗?”
她嗫嚅道。
“我不想只在这里等了。”
“小娘子回府去吧。”
江唤声线低沉,对她说话的态度很是尊敬。
“这处宅子暂时没有护卫了,小娘子不要总过来,叫公子担心便好。”
“为什么没有护卫,前两日不还……”
话刚出口,她便反应过来。
江淮之说过,这里的护卫都是他豢养的死士。
那便是……都不在了。
仿佛是为有朝一日自保布下的缜密之局,在这一瞬间将线用力收紧,将棋盘上的黑白子依次震碎化为齑粉,是黑或白皆铺为向前的路,永也不回头。
爹爹曾无意间提起过,能在朝堂之上活命的人,都是有手段的。
只是她今日才第一次,将那温柔儒雅的教书先生形象,与想象中搅弄风云的权臣硬生生合到一起。
她理解的。
一定会付出些代价的。
可是前日还好端端朝她问好,私下里开玩笑喊她夫人的人,就在不知不觉间,再也见不到了。
她转过身垂着头,不想再让人看到她哭,可还想多问些什么,回眸看过去,萦月已经心疼地躲进了他怀里。
哪里还好再打扰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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