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宽心吧。”沈知澜反过来安慰沈齐。
沈齐忧心忡忡,却也找不到更好的解决法子。
寿安长公主平日住在城外的温泉庄子养身体,事发时没在京城,等到谢家人通知后,才知道自己的宝贝孙子被人打了正卧床不起,登时怒发冲冠,就要去找那小官的麻烦。
谢大公子躺在床上不停呻,吟,看见祖母要为他出头,又努力撑起身子,“都是孙儿的不是,打扰了祖母的清修,如果再因为孙儿惹怒了朝中官员,孙儿更是万死莫辞了。”他勉强靠着床栏说,“打也打了,此事就这样算了罢!”
寿安长公主见到一向平时神采飞扬的孙儿竟然委屈求全到这个地步,心里更是酸痛难忍潸然泪下,“我还活着呐!就被人欺辱到这个地步,倘若我要是去了,还不知道是什么光景!”
众人连忙劝阻寿安长公主,定会身体康健,长命百岁。
寿安长公主擦干净泪,肃着脸说:“备轿撵和全套翟衣,我要进宫!舍了我这张老脸,也要给我孙儿讨一个公道回来!”
寿安长公主穿戴全套的内命妇服饰,递牌子进宫求见皇帝,她家的马车刚刚离开府邸,消息就已经传到各路人马耳中。
他们一方面哀叹左都御史和路指挥的不幸,一方面又妒恨长公主跟皇室的亲近。想也知道,此事肯定是小事化了,可惜那受害的御史公子,伤了手筋还得不到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