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两人却十分投契,岑浩辰不管是直接到陇应,或是在陇应附近来工作,就必定要来找卻清喝酒聊天,两人喝完酒,总要抵足同眠。那种情谊,被一个读书人描绘,认为几乎就像古人羊角哀,左伯桃。
那时的军人下地方,每天忙的陀螺一样的转,事无巨细,样样包揽,常常是忙的四脚不沾地,而且,还时常有不确定的凶险在前头暗伏。虽是如此,每隔不久,只要见不着卻清了,岑浩辰就会托人捎信来,邀请卻清到县城里去,走动走动。
卻清接到岑浩辰盛情的邀请不下于五次,但他是一个很善于替人着想的人,人家事儿那么忙,而且目前什么都尚还不稳定,家在一边,自己在一边;况且责任那么大,事情多到睡不着觉,你若贸然去打搅,起不是去添麻烦自找尴尬不是?!所以,他接到邀请,只推说自己有事需要处理,挤不出时间前去,遗憾!
岑浩辰有许久没能来陇应了,而卻清又总不愿到安澜县城去走动,岑浩辰已接到上级的提前吹风,知道自己将在不久,直接调到地委去工作,他决定给卻清去一封信,信中说,他一直把他当做异姓兄弟,多次诚心诚意相邀,他都不肯到县城来看他一眼,大概是认为双方交情浅淡,志趣不投,故此才会有如此大的顾虑!而今,经过自己的要求,组织上可能考虑调动自己的工作,所以,假使兄弟不嫌弃我这个兄长,希望到县城里来,大家最后畅叙一回,倘若还是顾虑,别看大家身体都很好,由于调动的地方太远,也许,这一辈子都再也见不着了!!
这次的邀请,以信件的形式庄重提出,又说的那么令人伤感,同时也有激将的激动,卻清二话没说,将摊子托付给相邻的摊点,拎起一个装有雨伞,简单换洗衣服的行囊,小跑着朝县城的方向走去。
县政府依然沿用国民党时代的县衙门,四合院的建筑之中,传统的木柱加榫头之外,又结合砖石灰浆,遂成县府大院的状貌,只不过格局要远比当地最大的地主家的房屋都要宽大空阔罢了。
每一层楼的房内,中间就是一个过道,过道两边,全是一排排个挨着个的大小几乎均等的办公室。卻清进到一楼,廊柱地下靠右的墙边,一张桌子,一把交椅,一位穿着褪色黄军服的年轻人见他脚步匆匆,看了他一一眼,见他不予理会,想从一边溜进去,赶紧“哎哎哎”的唤住了他。
他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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