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没被太子害死,后来即便是没死也要了半条命,一怒之下,从严处理,受牵连者甚广。
所以,就连卢永康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如何被牵连进来的,当真是冤枉至极。
那怕负责审案的官员也知道他是冤枉的,但无人敢为他开脱,即便是卢家托关系找到徐庚,找到端王也行不通。
太子谋逆案在永和帝那里就是送命题,谁敢提?私下里放水更是不行,包庇谋逆者,你居心何在?被政敌抓住小辫子,浑身是嘴都解释不清楚。
没人敢接他这烫手山芋,因此,周二郎这个最受永和帝器重和信任的天子宠臣,是卢义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若是不行,他就只能看着侄子秋后处斩。
话说到这里,周二郎算是明白为什么对方会不好意思开口了,这可不是普通的帮忙,如此敏感之事,一个不小心就会把自身牵连进去。
静默半晌,他拈起酒杯,挑唇笑道:“周凤青刚刚坐上锦衣卫指挥使之位,这四面八方数不清的眼睛全都盯着呢,卢老这是要让我引火上身犯错误吗?”
他眼睛里带着笑,语气却一寸寸冷下来,站在卢义面前的不是叫人如沐春风的谦谦君子周凤青,而是权势滔天的锦衣卫指挥使周大人。
李尚书一看气氛不对,忙站出来打圆场,笑道:“凤青,你误会卢老的意思了,这不是他那侄儿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头受不住诏狱里那罪嘛,病得厉害,想要你给通融一下,派个人给诊治一下,至于脱罪的事,若有机会就再说。”
卢义看到周二郎的态度,就知此事不可为,他忍不住面若死灰,可亦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点头称是。
周二郎缓了语气,“陛下受身体所累,最近的脾气——”
他抬眼望向李尚书的方向,“尚书大人当同我一般清楚。”
李尚书忙点头道:“是,是,我亦听说陛下最近一段时间脾气不好,经常有宫人受罚,若因此事惹了陛下怒,你我在座之人皆担待不起。”
把此事的利害关系与为难程度掰扯清了,周二郎话音一转,道:“周凤青自幼读圣人之言,学圣人之道,亦知世间是非之准绳乃是公道二字,而非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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