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鹤道:“他来送我难受,每次都是我先走,他一个人留在后面看着我走。”
许枝子哦了一声,回头望了一眼,关上车窗。
在她即将关上车窗的时候,他看到二楼顾西辞房间的阳台上,顾西辞带着有福站在那里。
许枝子没告诉楼鹤。
看楼鹤把自己缩在角落里,帽子直接把脸扣住了,估计也不好受。
“又不是不回来了,别太难受了,两个多月就能回来了。”
楼鹤没接话。
医生说让他不要对顾西辞太过于依赖,尝试和顾西辞保持一定的距离。
现在这个结果,对于楼鹤来说是完全失败了。
他不仅没能做到和顾西辞保持一定的距离,反而更加依赖顾西辞。
这样的情形过往每一年里面都有,他和顾西辞之间的分别次数他自己都快记不清了,可只有这一次,他是最难过的。
一点都不想离开。
楼鹤的眼眶湿润,他将帽檐往下压了一些,彻底将自己与外界阻隔。
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楼鹤没有去看,不用说也是顾西辞发来的消息。
从家里到机场这条路他们走过很多次,只是这一次楼鹤觉得这条路好像格外地长。
有福趴在阳台的地上,情绪不高。
顾西辞想拉着他下楼没拉动,他只好蹲下来,摸了摸有福的头。
有福还是打不起精神。
顾西辞道:“他又不是不回来了,我们一起等他回来就好了。”
“呜~”有福勉强抬了一下头,然后又爬回去了,望着门口那条路。
顾西辞往那边看了一眼,收回视线:“那你趴在这里,我去上班了。”
顾西辞转身离开,还没走到门口,有福就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