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冶还是高估了自己妹妹的情商。
“……但我这儿是真没有麻药。”她吸了吸鼻子道:“你真ren得住吗?”
“……。”
泉冶露出一副要慷慨赴死的模样,手掌摊开放在言炎面前,咬咬牙道:“你速战速决。”
人都是肉做的,肉上面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神经纤维,针孔从神经中穿进穿出,说没感觉那是放屁。言炎的技术是不赖,每一针都干净利落,可这并不代表能减轻痛苦。
泉冶的嘴唇微微发抖,他能清晰的感觉到细针在刺破皮肤深入皮下,他现在觉得自己多了个名字,叫夏紫薇,而言炎就是容嬷嬷。
言炎一只手拿了块纱布捂住刚刚缝合好的伤口,另一只手将旁边的纸巾扔在泉冶眼睛上。
她道:“小弟怎么样了?”
“安宜好得很,就是还恨我哈哈哈。”泉冶有点自豪的笑笑:“还有一年就毕业了,等他毕业,我让他来找你,你们俩一块出国,过几年再回来。”
言炎笑不出来,她冷冷的看着泉冶道:“那你呢?”
泉冶没回答她,而是低着头从言炎的桌上拿了瓶酒精塞进兜里,拉开抽屉,找了两瓶止痛片和消炎片,想了想,又装了两包纱布,这才心满意足的穿好衣服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