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贞顺门的那一块地开始被划为禁区,焚香做佛事,彻夜念经;由萨满跳神,企图“引魂”到景仁宫。
我身着深紫色绸袍,右鬓戴着绒花,缓缓迈步望着远处,那些“我”的家人通通入了宫来,跪拜一旁,由姐姐瑾妃亲自致祭,木龛外的两边挽联似的挂着两竖幅黄布?。
我的眼底骤然起了雾气,望着家人痛不欲生的神情我却无力再挪动步伐分毫,仿佛还能够听到额娘的啜泣之声。?那两竖黄布在寒风中凄凉飘扬着,满目苍凉。
想起临行前的依依不舍,她定然未想到送我入宫之后再相见便是如此光景,白发人送黑发人又该是何等的锥心之痛。
“对不起……”我在心中喃喃向他们道歉,衣襟飞扬,霜露染湿了发鬓。我却再也不忍心看,转身离开。
在储秀宫的小膳房,我独自一人怔怔的坐在木椅子上魂不守舍,全然没有任何心情去想什么甜点的花样。
忽而听到脚步声,我慌张的起身站到锅炉旁,见到的却是白柢那清素的面容,心这才安稳落下。
“芸初,现在外头在……”她面露担忧的放下手中的篮子。
“我知道。”我轻咽苦涩,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轻拉我的手以示安慰,我冲她感激一笑。
“这个篮子里头是皇太后差遣我送去瀛台的东西,我知道,你比谁都要想多见他一面。”她目光切切的望着我,我心头一动:“瀛台!”
“嗯,我想着倒不如让你去替我送这一趟。”白柢放低声音说。
我唇角忍不住一翘却又转而面露失落:“算了吧,我知道规矩,若擅自代替,被太后发现了你我都要受罚。在储秀宫,我有时也能见着他的。”
“此时大家都在忙活打捞之事,想必皇上心里头不好受,势必戳到他的痛处,都未曾出来露过面,你当真不去看看他?”白柢凑近轻声在我耳畔道:“皇太后若问起,我装病便是。只是,你定要答应我到了那边不可禁不住暴露自己的身份,那才是大罪。也切莫逗留太久,送了东西便回来。”
我终究还是抵挡不住这一刻的情感超越理智,未再犹豫,伸手拿了那篮子颇为感激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