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球儿,”鹤丸被鬼脸逗笑了,憋不住笑骂道,“养了你那么多年,一点良心没长。”
“你终于笑了。”李清河弯起唇角,艰难伸出手,碰了碰陪伴她度过漫长时光的青年那冰凉的脸颊,“自我今天碰见你,你一次都没笑过。”
鹤丸国永抬起手,轻轻捧住那只还没什么力气的手。
“你不是为我而来,你只是碰见的是我。你也可以随心所欲带走我,但你没那么做。我故意那么说讽刺你,你为什么不反驳我?”
“二十八年了,你倒是一如既往地天真。”黑鹤轻讽,“总是把人想得那么好。说不定是我当时还没办法带走你呢?”
——不是他说的那个样子,李清河直觉。
突如其来的疏远,猝不及防的消失,犹豫亲近的再会,了如指掌的熟稔。
克制,激动,喜悦,后悔,对不起,
承载着鹤丸国永的画面在李清河脑袋里翻来覆去的循环。
“所以你不是自愿消失的。”隐藏的脉络越来越清晰。她迅速抓到鹤丸话里的情绪漏洞,“那年元宵之后你便疏远于我,我一直猜测你是否有什么苦衷,连碰都不敢碰我一下,来年在李渡城,”她顿了顿,“……在李渡城后,你便消失了。
“你不是自愿消失的,你也没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