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她。”
李清河没有说更多,也不愿意说更多。模糊不清的形容,语气平淡无奇,却有巨大的痛楚藏在词句后。
“压切长谷部,”李清河抬起头,向发愣的男人轻轻询问,“你受过这样的屈辱吗?”
男人无法开口。
“你们有人,敢说自己受过比她更痛苦的折磨?”李清河声音稍稍抬高,向着整个屋子发问。
没有人说话。
“我也没有,也无法想象。
“所以我当时非常愤怒,心头烧起燎原大火,恨不得把整个突厥军营烧成灰烬。”
“这些人该死!”二十一岁的李清河瞥见盖住身体的被子下惨不忍睹的景象,面目扭曲狰狞,“死有余辜!”
“我告诉她,我可以帮她杀死侮辱过她的人;我也可以教导她武功,由她亲自来报仇。
“你们猜她选了什么?”
“自己复仇。”小夜认真地说。
李清河摇摇头。
“您帮您的妹妹杀了仇人吗?”一期一振眼神复杂。
李清河再一次摇摇头。
“她两个选择都没选。”
“我可以都不选吗?”那双雨后新绿般的纯粹眼睛缓慢地眨动,用突厥话问。
“……你不想报仇?”
“我想和你走。”
“……就这样?”和泉守兼定不可置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