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人。
李清河紧紧握住手腕上的护腕。
“……鹤丸。”
她最后终于遏制着,放纵着自己,露出几丝浅淡的落寞。
“我好想他啊。”
“哐铛——”
砚台被不小心扫落在地。
穿着紫锦襴袍的男人愣了愣,弯下腰小心地拾起摔碎的砚台,不顾流淌的墨汁,在手里试着拼合。可无论怎么拼,中间那条细纹在浑然一体的砚台中都显得如此刺眼。
“怎么连你也跌成两半了啊……”
他叹着气,走到院落里将碎掉的砚台洗净,擦干水分后,小心地放在桌下的箱子里。
那里面尽是些坏了或旧了的小玩意儿。
曾经存放金针的针袋,沉了很久的茶叶,扯破的衣服,保养不及时开裂的玉佩,字七歪八扭的抄书,翻烂的药经,喝空的酒壶,碎了一角的酒杯,还有几册泛黄的画本。
现在,多了一个坏了的砚台。
裴元望着快要装满的箱子,出了会神。
过去几年了?
自安禄山叛乱,边境来犯,天策连遭创伤,四品上宣威将军曹雪阳身死、开府仪同三司哥舒翰被伏、五品上怀化郎将领战死洛阳,疯狂的叛军一把火烧了牡丹城,长驱直入中原腹地,却被万骑将、苍云和江湖门派组成的联军打得连连败退,最终乱军平定叛将被杀后。
西北边塞已经度过了二十个平稳的念头。
在各类情报通过武卫营的六支部队源源不断涌入天策,由军机组分类处理,保持其情报独立性的同时又建立了庙堂和江湖的联系之后,从此大唐远有苍云,近有天策,内有国军,外有江湖,上上下下彻底打成一块铁桶。
完全是。
一场有规模的战争都兴不起来。
因为其中曾有与圣人博弈的缘故,大部分的过程都被埋葬了起来,但人人都对为何形成如今的局面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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