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郎君的朋友, 自然是找郎君的。”惠娘并没有说具体的。
“哎!”她抚了抚自己洗得发白的衣角道,“读书人的事儿咱也不懂,只是冷眼瞧着,那些富贵人家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出手又豪绰, 往来应答总免不了攀比,即便不攀比, 这三天两头的应酬也是极耗银钱的, 咱们庄户人家哪里有那么多闲钱可供驱使挥霍,况且谢家就惠娘你一个是往家里拿的, 长此以往,不净只得面子失了里子了。”那人长叹一声,似是为谢家好,认为谢家与富家子弟往来只是打肿脸充胖子,外表光鲜而已,说实话很有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意味。
惠娘冷笑一声,抱臂问道:“那依婶子看呢?”
“自然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过日子才算踏实。”那人回道。
惠娘瞅了瞅无所事事的人一眼,敛眉道:“你踏实了吗?”
这人正是原先的村正陈有荣的媳妇,原先陈家在长留村也是上等户,陈家家风泼辣,做什么都风风火火的,跟里正家的关系十分不错,里正便是镇上的富户,结果陈家为李大作保青苗钱的事一出,官差催缴,里正是第一个赶着牛车来陈家抄家,也是令人意想不到的。
陈家媳妇怎么不知因为谢家的贵友,谢家才免于抄家之难,她只是眼里窝酸气,这才来给惠娘上眼药的,不过就是些十分拙劣的挑拨离间的伎俩,端的一副“我不好过你也别想舒坦,大家一起共沉沦”的模样。
惠娘识破了她的小心思,周围还有那么多看热闹的人,陈家媳妇顿觉脸上有些挂不住,讪讪的笑了两声强自辩解道:“我不过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年纪轻不晓事,不知道里面的轻重利害。”装的一副“我这是为你好”的模样。
惠娘道:“陈家婶子不知道人家是来干什么的,就充起长辈模样教育起人来了?也是真真有意思,不瞒你说,我家宣哥儿也大了,明年到了该启蒙读书的年纪,不得提前打点拜师的事儿?人家哪里是图我们什么?不过是看宣儿聪慧可爱招人疼惜,这才不顾路途遥远来看看他,前些日子那些鹿肉野味啊,瓜果蔬菜啊都是人家赠的,说来我这当娘的也是沾了宣哥儿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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