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要结伴而行,切莫单独行动,以防不测。
李二媳妇听闻之后更紧张了,生怕家里遭了匪,她一边手擀剂子一边低声嘱咐惠娘道:“小心陈家,听说他家出了绿林。”
惠娘一边给点心捏花样,一边回道:“难怪有多半年没看到他家男丁,原来如此。”
“我也是听婆母说的。”年老体衰的农妇们,太费力气的活儿干不了,每日坐在街头巷尾,手里纳着千层底,开始东家长西家短的白话,村里有什么新鲜事儿都逃不过她们的嘴巴。
李二媳妇语气嘲弄,继续说道:“陈婆子倒十分看得开,说官抢民也是抢,民抢民也是抢,怎么能过活怎么来,不寒碜。殊不知,这世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家的地是因为给李大嫂子家担保青苗钱失的,既然都落草为寇了,难免不心生报复,还是小心些吧。”惠娘提醒道。
李二媳妇也是这么想的,恨不得在长柜底下掘地三尺来放存钱罐,然而防不胜防,还是被陈有荣的儿子陈旺带着几个人趁天黑摸了进来。
李大家穷得叮当响,众所周知。可李二家一直在努力挣钱,不可能没有结余,陈家的霉是为李家倒的,管它是李大还是李二呢。
随着熙州市易务的兴旺,为了往来客商的人身安全,朝廷加大了对路匪的清剿力度,陈家再想靠着山路劫道已经十分困难了,十有八九会被朝廷的兵捉住扭送营中领赏。
陈家在外面混了半天混不下去了,这才又悄默默地回到了长留村,一回村里就盯上了李二家,只待天黑的。
李二媳妇将银钱用黄泥桑纸封在坛子里,与咸菜疙瘩大酱缸摞在一处儿,等闲人也不会上这翻来,谁家没腌咸菜呢?!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突然一阵尖利鹧鸪声响起,谢宣在梦里打了个激灵,蓦然清醒了过来。
他揉了揉眼睛,嘟囔道:“阿娘,嘘嘘。”
惠娘迷迷糊糊坐起身来,伸手去打火折子点灯,没成想火折子受了潮,一两下没有点着,她也清醒过来,只好摸索着去揭夜壶盖子,然后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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