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很是自命清高了一阵子,直到永宁县遭遇胡祸才清醒了过来,若有人拿此事参他一本,他将吃不了兜着走,大约连个芝麻大的县官都做不成了吧,为此惶惶不可终日,更何况这里有裴蔺两家的子嗣在,还有颜斐这等做过高官的当世大儒在,他就更加的难受了。
这时,学政谢京频频对他示好,安抚他只要在县试的时候卡掉谢壑,他不仅不会受到处罚,还会升官发财。
这是个不小的诱惑,寒窗苦读十余载,为的不就是出人头地吗?!这没什么做得做不得的。
只是临开考前,裴逸安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在世家眼里,棋子随时都可以变成弃子。”语气意味深长,十分耐人寻味,虽则裴逸安只是永宁县主簿,他依旧乍然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对于谢京的要求,他应当满足的,因为谢京许了他好处的,这等交易还算公平,而且还能借此机会搭上临安谢氏,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他卡来卡去,终究没有卡掉谢壑,不仅没有卡掉,还次次把他点为了头名,他也十分无奈,谁让他欣赏的文章都是谢壑写的呢,这也不赖他啊,他问过谢京有关谢壑文章风格的事,岂料谢京只是摆摆手说道,谢壑其人文章华丽,其实只是堆砌词藻,又爱掉书袋,本人并没有什么才学的,他信了谢京的鬼话!
主考的时候,他有溜达到谢壑身侧看他答题,诡异的是他记下来的内容并未出现在试卷文章里。
然而自正场后,每次考试离他最近的考生都是谢壑,这就惊悚了,马渭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他、谢壑、谢京之间,总有一个棒槌,他乃两榜进士出身,必不是棒槌,依他每次点头名的眼光来看,谢壑应该也不是,那谁是呢?结果一目了然。
最后出长案,揭开考生试卷弥封的时候,被评为县案首的果然是谢壑,意料之中,情理之外。
马渭狠狠地拍了自己的手一下,恨不得当场剁掉,他不仅在不知不觉中点了谢壑四次头名,第五次的时候还把谢壑点成了县案首。
县案首的不同寻常之处在于取得县案首的考生依例进学,不必参加之后的府试和院试了,直接取得秀才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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