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衡摇了摇头道:“是祖父认命了,况且自从祖父告病在家之后,霍氏顺势掌权,阿爹诈死的消息传的满街都是,听说城门处戒严了,想必他们要找的就是阿爹了,我便是手眼通天也无计可施,无奈之下只好找了大舅爷,希望他能通过家书隐晦的往河西递些消息,好在你们足够敏锐,立刻察觉到不对劲了,即时赶了过来。”不然自己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祖父这病来的蹊跷,必是经过大喜大悲大起大落,一时情志抑郁所致,所以是官家和祖父摊牌了?”谢钊猜测道。
“钊钊果然聪慧过人,官家自从卧病以来疑心愈来愈重,他一方面离不开祖父,一方面又介意阿爹的事儿,索性找祖父说开,质问祖父他对阿爹不薄,阿爹为何如此行事?祖父一口咬定谢宣已死,而闻金金亦从未背弃过朝廷。”青衡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官家却道,他与阿爹总角之交,手足相论,谢宣对得起所有人,独独背弃了他,说着说着便呕出一滩血来昏死过去。太医们手忙脚乱将他救醒,他沉默半晌后一开口便卸了祖父与曾祖父的官职,让咱们一家在他驾崩后迁居江南,日前曾祖父来信说往家赶了,想必不久后便会回来。”
“官家自毁长城不自知啊。”谢钊叹道。
“从他的角度讲,他驾崩之后,曾祖父与祖父一个有兵权一个有相权,谢家的根却在河西,一个里应外合江山易主是件很容易的事,他不得不防。”青衡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淡笑,眼神中却透露出哀恸的神色。
“如今的闻人氏要想攻城略地,莫说他,即便艺祖皇帝齐赫章再临又能如何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终覆小人焉,他这么做轻则大齐失半壁江山,重则更朝换代指日可待,这世上对他来讲实质的危险在东北方而不是西北方。”谢钊沉声道。
“是这么个理,偏偏官家自以为是,白白送了江山而不自知,祖父又忧又怒,一气之下病了。”青衡摇了摇头说道。
“事已发生,多思无益,不破不立。”谢钊淡淡道。
青衡道:“难为你小小年纪看得清,怨不得爹爹成天劝你多读书呢,你不为官做宰的确实可惜了,我在你这个年纪可想不开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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