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禁军统领前来催促道:“兀目骑兵已经行至河北南路与开封府的交界处,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御辇上明黄色的帷幕落下,车马萧萧,卷起黄尘三尺土。
青衡伏跪在地上,望不清前路,只觉心头一阵绝望,沉默良久后他问道:“祖父,我们该怎么办?”
“虽然官家弃了江北之地,我只要还是大齐丞相一日,便不可弃天下苍生于不顾,传令下去,泰山封禅暂停,随行的护卫皆编成行伍,除了兴修水利之外的役夫皆发些利器下去,北上抵抗兀目骑兵。”谢壑冷静的说道。
“可这些临时组织起来的人,哪有战斗力?如何与兀目骑兵相抗衡?”青衡叹息道。
“没关系的,只要人人抵抗兀目人,阻挡兀目南下的速度即可,绝大多数的禁军被陛下带着渡江南下了,我们能调用的只有厢军,你曾祖父和祖母还在汴京呢,我们不能丢了汴京不管。”谢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必担忧,撑到你父亲领兵南下就好了。”
自此谢壑与新帝兵分两路,谢壑率各地厢军辗转作战,新帝率精锐之师一路南逃。
然而,汴京的城门终于还是被兀目人叩开了,众多来不及逃命的王公大臣和数不尽的奇珍异宝被兀目人劫掠北上,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不知是谁把新帝南下的消息提前透露给了兀目人,兀目人从海上坐船南下,在海州登陆百里奇袭捉新帝掏了个正着,连护送新帝南下的官员亦被一网打尽,除了临安侯谢靡。
消息一串一串的往平西王的桌案上递,常常刚得了这个消息转头又得了那个消息,楚怀秀一直在兴庆城调兵遣将。
谢宣与闻人鸣在协助闻人驰处理政务,就连淳安公主亦来帮忙。
当新帝被活捉的消息传来时,众人俱是一怔,有些难以置信,淳安公主脸上火辣辣的烧,她皇兄虽然不是什么英主,但好歹能勉强守成,为何这个侄儿如此拉胯,打仗的胆子没有,逃命的智谋亦没有,在江南都能被兀目人活捉,真是蠢死他得了。
淳安公主低咳一声,以掩饰尴尬道:“河西的兵亦都是可丁可卯的,以江山社稷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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