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活。”
新帝身躯一震,脸伏在枕头上并不说话。
“钊钊四岁的时候,想要提什么夸张的要求时也是这副情态。”谢宣唠家常似的说道。
“谢宣,你千里迢迢从汴京赶到南京是为了羞辱朕的吗?”新帝羞愤的回道。
“不是,我是在陈述事实。”谢宣继续道,“太傅也想让你活,他是先帝的顾命大臣,不可能弃你于不顾。”
“说来说去,天下局势不过是你父子二人的掌中王元物。”新帝纠结道。
“若真是如此,倒也简单了,我也不必白跑这一趟,太傅手中的人马何以与河西铁骑争锋,推平江北江南之地对我来说不过是时间问题。”谢宣淡淡的说道,“到时候陛下也省的做这场戏与我们看。”
“你,你……”新帝被谢宣呛的心绪不稳。
“别的不敢保证,倒可保证你能活着。”谢宣道,“我师祖正在江南的一处藏书阁里潜心研究学问。”
“谢宣……”谢壑也没心思饮谢宣带过来的甜杏酒,甫一出门转身又回来了。
新帝听弦音而知雅意,谢宣与谢壑的兵马其实已经对峙良久,再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必须有个决断。
谢壑是不敌谢宣的,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朕答应你。”新帝出声道。
鸿嘉次年春,帝崩于南京崇政殿,留有遗诏还政闻人氏,帝师谢壑为山陵使,扶帝棺还汴京。
……
三年后
“清晨起床,拥抱太阳!”在鹅湖书院专心学画的谢钊推开窗深吸了一口气,“芸娘,今天炖排骨吧,我又不是神仙,哪能顿顿喝露水呢。”
芸娘捂嘴笑道:“我说修道这事儿,也是需要耐心的,你偏生不信,看人家辟谷你也辟谷。”
“我就不信我堂堂七尺男儿,不如齐修缘那小子禁饿。”谢钊不服气道。
“我只是过午不食,没有整天整天不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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