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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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他从未想过,自己之所以被困是父皇有意为之,他还真以为是那抚州刺史的胆大妄为,以至于延缓了那份写有瘟疫的奏折,可昨晚上通证使严舒的举动已经彻彻底底的告诉他,他错了,除了瘟疫,赈灾这种事还不值得他深夜进皇宫。
想着大殿上满目期待的景孝帝,坐上马车的楚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罂粟绽放:父皇,你绝对不会想到,你心中必死的贪狼星福大命大,这次抚州之行不但未死,还得下贤王的美名,这大祁的江山必将掌握在我的手中!
楚煜雄心勃勃的走了,虞姣还迈着她那小短腿在梅园与正院之间瞎捣腾,如果光是身体上的痛苦她还能忍,她忍不了的是精神上的折磨。再有空间作弊,这练字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不是你用功了一个晚上就能成的。
第二天,当她把自己写好的大字递与先生时,那女先生瞅了一眼二话未说,抽出一旁虞纯写好的大字,将两张纸并排放在一起,话虽未说,可虞姣明明白白看清了对方眼里的鄙视、厌恶、不屑一顾,她真的很不懂,同样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对方是怎么做出这么复杂的表情?再说我一个刚刚开始学习的学生,哪值得你做出这种表情?
当然,作为一名学生,和老师置气是最不明智的,别说在这个讲究天地君亲师的王朝,就是在现代,你和老师对着干也是没好果子吃的。所以虞姣缩着脖子当鹌鹑,心里则在暗暗打气:你等着,姐早晚有一天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她想是的息事宁人,却不知当一个人对你有偏见的时候,你做什么都是错的,如今见她貌似羞愧的低头不语,那女先生看着更是不耻。
这女先生年近四十还未曾许人,全因她性子过于分明,你要说她性格不好吧,对待自己的学生哪怕是那愚笨的,她也能不厌其烦耐着性子一点点的教,可要是有一点不如她的意,惹得她心生厌弃,那你在她心里是怎么都不会好了。
此时她看着虞姣,怎么看都是一副畏畏缩缩不敢承担责任的小家子气,心说不愧是姨娘养大的,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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