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明宝清拿了一个糠麸饼喂驴,把饼袋子背在身后摇晃着示意严观拿回去。
“咱们出去吧。”她嗅嗅指尖上残留的香气,困惑道:“好香。”
“嗯,掺了点花生豆粕。”严观看着她认真嗅手指的动作,心里发软。
“还是甜的?”明宝清觉得奇怪。
“放了酒糟。”
“酒糟?”
“阿季,呃,就是我弟弟,他做坏了酒,酒糟太酸了,喝不下。”严观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聊起这些家常,但他努力想多聊一点,“那天休沐有些空闲,吴叔又买了新花生和糠麸,我就做了些,等绝影发脾气的时候好哄。”
一阵风把云吹开了,天地间亮了起来,像是他们几步就走到了月亮跟前。
严观说这话时神情自然,被月光一描,愈发英挺。
明宝清则略带吃惊地看着他,似乎很难想象他亲自挽着衣袖做饼给马吃的样子。
她脸上都是月色,长眉浓纤似柳,眼眸波光粼粼,随时都会掉下泪来。
严观攥缰绳的手紧了紧,勒得绝影不满地鸣叫了一声,愤愤不满地蹬了蹬蹄子。
明宝清只以为绝影是等得不耐烦了,伸手摸摸它的额刺毛,问:“已经过了宵禁了,你今夜要怎么办?”
严观想了想,说:“在龙首乡上的客栈住一夜就是了,不碍着什么。”
明宝清点点头,退开一步,这是要他走了。
“多谢。”刚刚听了那样一个噩耗,她显然是笑不出来的,但她还是推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以示客气和感激。
这样的疏离。
严观张了张口,却只硬邦邦吐出一句来,“不想笑就不用笑。”
明宝清看着他一拽缰绳掉头策马而去,终于忍不住倒跌一步,倒在篱笆墙密密的棘刺里,痛苦地呜咽出声。
马蹄声停了,但还有风声裹着压抑的哭声飘了过去,揉碎了另一个人的心肠。
明宝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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