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衣物俱已收到,一袄两袴两鞋一褥,又写自己愧对姊妹继母阿姨,身为儿郎,未能留下保护她们,却还要她们在艰难生计中节省钱财,挤出精力来照拂他。
明真瑄写到难受处,明显看得出笔墨滞涩,因此又被方时敏趁机夺去,添了一句,‘汝兄恸哭不已,正以头抢地,捶胸似狒狒!’
‘并未!’应该是嫌涂抹了不好看,明真瑄只是在后面义正言辞地补了二字,以说明自己没有哭成那个鬼样子。
接下来,就是方时敏写的内容了。
她说自己进了越骑,有了一匹很漂亮的棕马,比明真瑄那匹灰马更聪明,卫二郎虽也进了越骑,却因箭术欠缺,只做了傔旗。
她又说自己和四娘都很想念方大娘子,也很想念殷初旭和殷惜薇,希望他们都好,不要为她们担心。
她还说自己收到了护膝护腕,但没有收到信中提及的衣袴,是在途中弄丢了,还是没有寄出来呢?
“给敏儿的护膝护腕是跟着阿兄、卫二郎的衣袴一个包袱寄出去的,衣袴的话,”明宝盈回忆着,说:“方姐姐那时候还没做好,是过了几日,同肉脯一起寄出去的。”
明明是满纸的好消息,可明宝盈的表情却越来越难看,像是忍着恶心般说:“护膝护腕是写了卫二郎的名,衣袴是写的方五郎。是殷家,殷家人发觉了方姐姐给敏儿寄东西,他们不情愿了?就,就把她逼死了?”
明宝清一把捂住明宝盈的嘴,将她搂进法云尼寺里。
在袅袅佛音中,明宝清的声音也显得有些模棱两可。
“也未可知啊。”
明宝盈被明宝清按在榻上,她无力地靠着凭几,喃喃自语说:“如果我不进静宁观的话,如果方姐姐她没有敏儿的消息,她也就不会想着给敏儿寄东西,那她现在就还会活着。”
明宝清哀伤地看着她,道:“你要这样想吗?那也可以,只是你要记得,往后连方姐姐的份一起活。”
她说着,把一个黑沉沉的罐子摆到明宝盈膝上,明宝盈赶紧捧住,眼底泛起热意来。
那是方时洁送给她们的豆豉,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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