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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出来她很关心,但在关心些什么,谁也不知道。
曲疏月说:“还不知道,总之,您让爸爸尽快过来吧。”
过后,她又打给曲粤文,当女儿的更真情实感多了,方方面面都问到,说立马就去机场,提前回国。
等挂了电话,曲疏月失神的,走回抢救室门口。
她听见慧姨对陈涣之说:“晚上散步的时候,老先生就说了一句后背疼,我当是天气变化,他着了风寒,也没放在心上。后来他睡不着,想要到院子里走走,我没有听仔细,还在楼上收拾被卧。都怪我太粗心了。”
曲疏月听着她祥林嫂般的自责,也于心不忍。
她宽慰了两句:“不是你的错,慧姨,爷爷本来就有这方面的毛病,谁能料得到呢。”
话音未落,急救室就开了一道门,里面还在进行最后的收尾,严院长先出来了。
他穿着深紫色的手术服,摘了口罩:“曲院长脱离危险了。”
曲疏月抚着胸口,倒退了两步,后背贴着冰凉的瓷砖,深深呼出一口气。
慧姨双手合十,闭了眼,病急乱投医般的,朝着每一个方向都拜了拜。
她口中念着:“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陈涣之穿着件白衬衫,仍然笔直站着,对严院长道谢:“严伯伯,您辛苦了。”
严院长年轻时,曾经在部队大院里供职,风头正盛的那阵子,当过几年陈老爷子的保健医。
小时候陈涣之生病,基本都是严院长诊治的,关系也要格外地亲厚些。
严院长点下头,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我应当应分的事。倒是你啊,涣之,心外按压做的很好,很及时。”</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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