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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疏月说:“不会的,爷爷。那是个新建的小区,基础设施都齐全。”
陈云赓喔了一声:“等婚礼以后,还是搬到给你们准备的婚房里去吧,我们也好放心。”
陈涣之喝口茶,嗒的清清脆脆一声,扣上了团花盖:“我没意见。”
来了,它来了。
她的噩梦终于要来了。
曲疏月哆哆嗦嗦的,举起杯子时手都在抖。
第17章
他们在陈老爷子那里, 待到了午饭时分。
厨子手艺不错,那两三道时令菜做的,很合曲疏月的口味, 她多伸了好几筷子。
吃饭时, 陈云赓问起婚礼的事,元伯说:“请帖都发下去了, 只发了素来相好的那几家,没有太声张。”
陈云赓听后, 看向曲疏月说:“小月, 婚礼可能办得简单一点, 宾客不会很多。”
关于这一点, 曲疏月早就有心理准备。
陈家树大招风, 京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 从简行事, 一是为了免于流言纷扰, 被扣上大张旗鼓的帽子。
二来, 也是防着那些想要巴高望上的,借着陈涣之结婚这个由头, 往陈家扎堆儿送礼,容易被有心人抓住把柄横加诟病,不堪其扰。
小心驶得万年船。
陈家这艘船能行稳致远,至今扬帆在大风大浪里屹立不倒,能力才干是一方面, 重视对后代的教育和培养是一方面。
从上到下、一脉相承的低调稳妥, 更像是一张到什么时候都管用的保命符。
曲疏月点点头, 她很理解:“爷爷安排了就好,我都没问题。”
婚礼隆重与否不是问题, 他们陈家的规矩繁杂,也不是问题。
她最重的心病,也许,是陈涣之本人。
曲疏月不想再因为他患得患失,总是一副被辜负、被亏欠的样子。
可陈涣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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