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月心里热乎乎的,面上烧得慌,一时忘了缩手。
她结巴着:“你......你怎么知道的?”
大概嫌床边的灯太刺眼,陈涣之的另一只手掌翻过来,覆在了额头上。
“我还能不知道吗?在你身边坐了两年。”他闭上眼,有些轻狂地笑一声:“有哪一回从教室外面进来,冻不过了,那手不是往我的身上伸?”
冷不丁听他提起往事,曲疏月轻薄的眼皮,骤然跃动两下。
这是结婚乃至重逢以来,她第一次在他的口里,听见他们的高中时光。
没有想象当中的难堪,他记住的不是那些对峙和冷漠,而是她都快要忘了的脉脉温情。
静默了片刻,曲疏月把手抽出来:“这些你还记得。”
陈涣之说:“总是跟我别苗头的人,一周能吵架三次和好三次,想不记得都难吧。”
曲疏月扭过头和身子,干脆不管他了:“你那种性格,谁同你处得来哦。”
“我这种性格......”陈涣之重复她的话,一个字一个字说很慢,像是在极力寻找合适的措辞:“是挺混蛋的。但说实话,你,曲疏月,你的德性......”
他停顿了足足半分钟,仿佛酒劲上来,说话的力气也被蒸散。
她终于转头看他,等着他说完曲疏月怎么样。
曲疏月开口催下半句:“说呀,我什么?”
陈涣之又睁了眼,视线全落在那双白玉素手上,他缓缓握住了,揉在掌心里摩挲了一阵子。
曲疏月被他揉得心痒:“你不说就算了,我要走了。”
她真要站起来,不防被陈涣之用力一拽,整个人扑到了他怀里。
曲疏月还没反应过来,陈涣之又抱着她翻了个身,一下子颠了个儿。
他微薄的酒香近在咫尺,点漆的双眼里,装着一个受到惊吓的她。
曲疏月眼睛瞪到最大,掌心被他狠狠扣住,额前头发散乱,心跳激越,活脱一只惶然迷了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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