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给她发祝福,你还敢说你们没关系!你还要骗我是吗?”
紧接着是她丈夫章濮元的辩解:“你看清楚,这是群发的新年快乐,她是我的秘书。”
胥珍儿又是一声歇斯底里:“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你出轨了?啊?为什么!你说一句你爱上别人了那么难吗!”
“莫须有的事你让我怎么承认!你不要一天到晚的胡思乱 想!”
“抓个正着你狡辩?是非要捉奸在床你才肯认吗?我真是看错你了!”
争吵声、摔打声如密集的雨点扑面而来。
南山小小的脸上都是担忧,他牵了下曲疏月的衣袖:“小舅妈,我害怕。”
“不怕,南山乖。睡一觉就好了。”
他仰起脸:“爸爸妈妈会不会离婚?”
曲疏月摇头。
她不知道,也不敢说一定就不会。只有伸出手,有些心疼地捂上他两只耳朵,替他阻断这些声响。
这种对父母、对家庭关系风雨飘摇的恐惧,没人比她更了解了。
在章莹女士去世之前,化疗住院的那段日子里,她没有一天不是这么过来的。
害怕妈妈离开她,又怕妈妈走了以后,爸爸另娶一个女人,也不要她了。
第42章
陈绍习把女婿拉出来, 双手交叠着拜托他:“濮元,她现在身体不太好,你让着点她吧。”
章濮元灰败叹口气:“妈, 您也看见了, 我是说什么错什么,做什么错什么。不说也不做, 珍儿她还是有话要讲,日子难过啊。”
“我知道, 我都知道。”陈绍习松弛的下巴抬起:“她不是个病人吗?你多担待。”
看丈母娘这个样子, 章濮元有一肚子怨言, 此时也说不出了。
他自责道:“也怪我, 她流产的时候没有好好陪着她, 要是那个时候我能从美国回来, 兴许就不会这样。”
陈绍习抹了把泪:“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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