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他总归要去看着一点。
沈宗良到了家,翻出钱包和证件带上,随便收了两件衣服。他把一个编织旅行袋扔上车,刚坐上去,庄新华的电话就进来了。
他的口气也轻松不到哪儿去,“小叔叔,且惠妈妈打电话给我说,她人不见了,是在你那里吗?”
“没有。她去西藏了,我现在正要去找她。”沈宗良趁这个空档,点燃了一支烟,手架在车窗上,抽得缓慢而沉实,像他失常的心跳。
但电话另一头,有人比他的反应还激烈。
冯幼圆的嗓子像塞进了五只尖叫鸡。她大喊着说:“什么!你说什么!且惠去哪儿了!”
庄新华吓得手机都拿不稳,“怎么了!我魂会被你吓断掉。”
“先别他妈废话!你告诉我,且惠去哪儿了?”幼圆又高声重复了一遍。
沈宗良极力压下胸口的烦躁。
可心底的恐慌是按不住的,它就像一个充满了气的圆球,越是竭力把它往下摁,它越以百倍的力道浮上来。
他手里的烟越抽越急,飘出的烟一阵浓似一阵。
没多久,幼圆就抢过电话来说:“小叔叔,如果是去了藏区那边的话,你要快点去找她。”
沈宗良紧张地抿了一下干涩的嘴唇。他说:“怎么说,你讲清楚一点。”
另一头,幼圆尽量说得清楚,“我长话短说,且惠在牛津那两年......过得很不好,总之我去找她的时候,她已经被诊断出抑郁症。我要带她看医生,她却总说自己没病,药也不肯吃。有一天,她在露台上站了很久,如果不是我回去的早,可能已经跳下去了。”</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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