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她能拿什么理由?难不成直接说她不想死?这恐怕并不能说服眼前之人。
江式微思索着,齐珩眼下为中书令和世家所制衡,要收权,势必要搬倒中书令。
“妾愿意和您交换,妾可以帮您扳倒中书令,陛下认为这值不值得?”
中书令是中书省之首,现下政事堂又要从门下省迁往中书省,执政秉笔的位子即将落入中书令之手,中书令自是愈加权势滔天,齐珩如何能不忌讳?
齐珩闻听此语,即心生几分暴虐,另一只手扼住她雪白修长的脖颈。
脖颈之弱,他只要稍稍一用力,便可摧折。此刻的她在他眼中,就像一只被人扼住的伤鹤。
“你还知道什么?”
他欺身逼近,江式微见齐珩迫近,呼吸稍滞,那颗心石终是落入洛水之中。
“妾只是,不想死。”她闭了闭眼,一幅任他处置的模样。
“借妾的手扳倒中书令,对陛下有利无害,不是么?”
齐珩一听此话,颇具兴致,松开了扼制她的那只手,轻笑道:“你要如何来换?”
“以我为饵。”
江式微轻道:“妾的身份可以帮陛下的。”
齐珩垂眸,她眼睫上还坠着泪滴,齐珩轻轻抬手拭了去,捻着江式微的下巴,以往他从不会对她行如此轻佻之举。
这次江式微是真触及他的底线了。
借着月光,他细细打量着这张脸,皇后之容,可山茶比拟。
柔和静好,怪世人皆道似洛神之貌。
齐珩默然片刻,随即缓过神来,道:“怎么帮?”
江式微压下心中恐惧,凑近与他耳语几句。
“成,可我怎么相信你呢?”齐珩亦在她耳畔轻语。
“妾的命,就在陛下手中,君要妾生,妾便侥幸,君要妾亡,妾焉能活?”
“陛下放过妾,于妾之恩,无异于荒年施粟,指囷相赠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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