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的水渍。
小黄门见状,神情恐惧,急急忙忙撩了袍子想跪地叩首请罪,还未跪下便已被齐珩捞起。
“臣死罪。”
“没事。”齐珩用手帕随意擦拭了一下,便朝内走去。
大理寺狱内灯火昏暗,狱卒没忍住打了个盹,听见来人脚步声,不禁打个颤儿,眼尖地瞧见了来者腰间玉带,便知来人为谁,匆匆下跪叩首道:
“陛下圣安。”
齐珩沉声问道:“张应池系何处?”
说罢,齐珩便由狱卒领路,至张应池所囚之处,狱卒为其打开锁推门,齐珩步入环视四周,地处黑暗,略有潮湿,但较旁人还算整洁,想必是大理寺特意置备的。
持伞黄门见状,忙给另一随侍内臣递眼色,内臣会意,为齐珩搬来长凳。
老翁满头苍发,闭目半倚在墙壁上,粗布衣衫还算整洁,短短几日,那个廷议时意气风发、举止风雅的吏部尚书再已不见,见此,齐珩心中戚戚然。
老翁缓缓睁眼,方见齐珩立于此,忙不迭俯身道:“罪臣叩见陛下。”
“尔等退下罢。”齐珩道。
狱卒与持伞黄门屈身离开此处,只余齐珩与张应池面面相对。
齐珩坐于长凳上,原本想说的话到底是说不出口了,他平心静气道:“方才见卿的时候,都有些恍惚了,毕竟上一次见观棋,是在紫宸殿,你一袭紫袍来与朕述职,算来,观棋与朕已相识十年了,观棋亦曾为朕筵讲。”
“是以,朕不明白,缘何如此对她?”
齐珩语重心长,静静地看着张应池。
张应池一时怔住,久久未言语。
而后他喟叹一声,道:“臣与陛下结识十年,陛下也该知晓臣的为人,臣作此书本是为国朝女子读书作典范,臣也从未想过借此书攻讦任何人。”
张应池笑了笑,面颊苍白,他无力道:“臣已近古稀之年,半截身子已然入了土,无儿无女的,又何必做这些事。”
“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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