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姓应。”
“朕看了你的籍书,家中不算富裕,但算得清白,是以朕问你,为何要谋杀溧阳县尉?”
应白氏一叩首,随后颤声道:“妾原是溧阳县人,嫁到了广德县的夫家,因今岁初春广德县引了大水,堤坝崩溃,广德县之民皆流离失所,妾的郎君也在水灾中去世,是以妾只得来溧阳县娘家寄居。”
“妾膝下有一女,因在溧阳时,与妾不慎分开。”
“妾告至衙门,衙门原应了此事,但后来杳无音信。”
“妾再次上告,然衙门不仅不理,反而警告妾勿要扰乱衙门要务。”
“妾投告无门,想上至郡中状告这帮无耻之徒,谁料到了郡中,便又被打回,口口声声称若妾是诬告,若有下次,必让妾全家死无全尸。”
“郡内官场如此肮脏污秽,妾不敢再举动,原以为希望破灭,但听陛下巡幸江宁,妾才敢冒死一试,寻常案情惊动不得天子,妾心中恨极了这帮贼官,是以想用此举上达天听。”
应白氏字字泣血,“刺史府防卫森严,妾进不得。”
“所以,才刺杀了溧阳县尉。”
“那溧阳县尉也不是好东西,妾冒死刺杀也算为民除害了。”
“为民除害的自有律法,你这算谋杀官吏,是要坐罪的。”齐珩默然须臾,而后道。
“坐罪不怕,只要能让妾找到女儿的下落,知晓她安然无恙,妾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已心满意足了。”应白氏饮泣道。
齐子仪将应白氏的每一句都记录下来,笔未曾停过片刻。
倒是屏风后的江式微闻应白氏的话有些触动心弦。
为了女儿,母亲不惜让自己手染鲜血,也只想换回她的一线生机。
“你女儿如今多少岁?”
“妾女年十四。”
“身上可有什么特征?你的罪固然会论,但你的女儿,朕会让人帮着留意。”
“妾女的腰腹间有一颗红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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