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书的不安与忧心,他知道。
终究还是因为他与东昌公主的嫌隙。
江平楼一案,背后难免没有士族做推手,一旦他要动士族,那便真的与东昌公主走到了对立面。
她一个人,在宫里确实难过。
若是东昌公主肯放手,他为了江锦书,可以做出让步。
别宫的一小殿宇内,门口有金吾卫把守,江宁刺史踱来踱去,心中有些不安。
长安那边已然给他回了信,那人做好了一切准备。
字据是假的,口供也是假的。
只有那人的权势是真的。
他所做的,所说的,仅仅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
一旦天子知晓了真相,他便只能将所有罪责一并咽下。
否则,那人动动手指,他全家便灰飞烟灭。
江宁刺史无奈地叹了口气,齐珩明着说是奖赏,可他却是心里明白,这分明是软禁,门外金吾卫把守,传信息是不能了。
他只能把希望寄托于,那个叫尹意的女子无声无息地消失于这世上。
*
江锦书醒后又恢复了温和从容的样子,仿佛昨夜缩在齐明之怀中哭诉的不是她,一早儿便若无其事地看着江平楼近些年用于修葺的账目。
江平楼的东家是兰陵萧氏的一个旁支子弟。
她看了账目,二年内修葺了不下十次。
可谓靡费到顶。
毕竟大明宫修得都没有江平楼修得勤。
“开间酒楼是真的能发家啊。”江锦书感慨道。
“毕竟官府都去那里备宴,有这么个标杆,别人能不去么?”齐明之讽笑道。
“可惜没有什么实质证据,要不然真想把那些官吏都抓起来挨个鞫问,到底这江平楼有什么迷魂汤,让他们一个个儿趋之若鹜。”
“是女子。”江锦书失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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