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安胎药是必得喝的。
王含章笑笑道:“好, 你先把安胎药喝了,我便让她们都下去。”
江锦书稍稍犹豫, 接过那药碗一饮而尽。
口中泛着苦涩,江锦书不禁红了眼眶,以往她喝药时,齐珩必会用麻团糖来哄她的。
他知道,她最怕苦了。
是以他身上带了锦囊,里面放的都是她最爱吃的麻团糖。
她若是觉着口中发苦,或是嘴馋了,他必会第一时刻将麻团糖放在她的掌心。
不知不觉间,齐珩已然占据她生命中的大多数,以至于,她没有办法接受他的骤然离开。
王含章见江锦书将药喝尽,便朝那两名女史扬了扬手,道:“你们不必在此守着了。”
那两名女史迟疑不决,其中一人上前屈身施礼道:“尚宫,这...陛下之命,让妾等听从谢郎君的安排,这怕是不妥。”
王含章轻悠悠道:“好啊,我记得你的宫籍归尚宫局来管,你既如此说,那我便销了你的宫籍,你就去谢家吧。”
那女史忙请罪道:“妾不敢,妾听命便是。”
王含章回首,朝江锦书轻声道:“如此,可还行?”
江锦书不去瞧她。
王含章尴尬地笑笑,拿上漆盘便离开了殿中。
江锦书瞧着王含章离去的背影,她扶着腰,蹑声蹑脚地凑近内室门,透过轻薄的窗纸依稀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江锦书的目光在殿中逡巡着,静静思索如何出立政殿。
她打开木窗,然木窗不远处,便有内人守着。
江锦书失落地阖上窗。
立政殿如此,更别提紫宸殿该如何守卫森严。
齐珩现在情形如何,他们也不告诉她。
江锦书只觉胸口处隐隐作痛,不由得落下泪水,她按住胸口处,蜷缩在地上,尽可能让身上的温暖少流逝些。
入夜,天边落下深蓝色的帷幕,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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