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
之后,他的桌案上,有人放了一则信笺。
上面只有八字:“《江山图》在今上之手。”
那日,他咬牙切齿地将信笺揉成团,又将信笺反复磋磨展开,仿佛把它当作齐珩般。
最后,他得知齐珩欲幸昭陵之事,便出此计,为自己一搏。
齐珩听完了谢晏的话,沉吟良久。
文鸿的恨,他明白。
可,文鸿报错了仇。
齐珩面色凝重道:“所以,夺走江山图的人便是蓄谋杀我之人。”
谢晏点了点头。
立政殿内,江锦书瞧清文书上的墨字,已然气极,她不禁扶着肚子。
随后将那文书撕成了碎片,随手一扬,纸片漫天飞舞,洋洋洒洒坠落委地,她大声骂道:“什么过继宗室,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
“陛下还好好的,你们便一个个巴不得他出了事,好实现你们的私心私欲,今日我便在此放了话,宗室子为继,想都别想!”
说罢,她便将茶盏掷了出去。
碎瓷之声在殿中回荡,显得极为紧张凝重。
李侍中梗着脖子揖礼答道:“殿下难不成就未存私欲么?殿下如此,难道不是为腹中皇嗣计,为自己计?”
江锦书反怒笑道:“李侍中此话,莫不是在暗指我存私心,阴立腹中子为帝?”
“臣并未说此之言。”
未说此言,却有此意,江锦书算是听明白了。
既到此刻,为了齐珩,她何必再顾什么皇后体面。
江锦书闻言又将一茶盏掷于地面,朗声道:“今日我便将话立在这儿,我与今上是敌体夫妻,他若得幸,是上天不忍见良贤落凡尘,百姓失明主,他若不幸,我便随之而去,绝不给你们恶意揣测我的机会。”</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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