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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绪低迷,他知道的。
江锦书知道顾有容害齐珩的所作所为,知晓自己的身份不该怜悯她,但她想到顾有容对她的爱护之情,是以情难自已写下了悼词。
只是这悼词,她遮掩得极好,从未有人见过。
入夜,见齐珩去后室沐浴,江锦书才蹑声蹑脚地将那悼词拿出,直接抛至火盆中,火舌顺着纸张的边沿儿燃烧,映亮了江锦书眸中的哀伤之意。
待齐珩出来时,那纸张已然成为灰烬。
江锦书以为齐珩未见到那悼词,然齐珩却是知晓的,他看见了。
并非无心,是有意。
他怕江锦书用火时不甚伤了自己,便在角落处的屏风后一直站着。
直到那火盆中的火光湮灭,齐珩才去了后室。
他理解江锦书心中的挣扎,知晓她的为难之处,所以他从不过问。
是以对于东昌公主的一次次挑衅行为,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过去了。
却不想,这滩浑水还是被礼部尚书拨开了。
“于卿的眼中,东昌公主与朕情谊如何?”齐珩不禁问道。
“公主狂妄,时时挑衅陛下,依臣愚见,是公主有负陛下。”
齐珩听了此话沉吟良久,让常诺带去了一句话、一封残卷,和一道旨意。
那句话与那张卷轴是私下的。
那道旨意却是公之于天下的。
东昌公主默然打开那卷轴,所谓开缄泪涴,齐令月算是懂了,她抚上那抹泪痕,失神地瞧着那泪痕周围的墨字。
“此顾昭容的罪己书。”
她将所有罪过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常诺窥着东昌公主的神色,恭谨道:“公主,陛下有一句要臣务必带到,昭容,是为公主而死的,公主该爱惜自身,而近日公主所为是否愧对昭容?请公主审慎思量。”
“陛下的旨意,已然为公主做足了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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