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之礼。”齐令月对上齐珩的目光,毫不胆怯地说道。
齐珩既下抚旨, 那她缘何不用,也算是在用他自己的话来反驳他, 齐令月想想便心觉畅快。
谁料齐珩只是淡淡一笑,道:“她是姑母的女儿不错,但亦是朕的妻子, 朕的妻子,她若有过错, 该由我这为人夫君的去规劝引导, 若劝不成,是朕之过错, 怎么说,都轮不上由姑母来教训。”
话到最后,反倒多了份咬牙切齿的意味来。
齐令月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若非顾念她是晚晚的母亲,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陛下这是在斥责我越俎代庖么?”齐令月淡笑。
“不敢,朕只是在讲一个道理。”
“朕百般呵护的妻子,断断不能让外人给伤了。”齐珩冷冷凝视面前的妇人,沉声道。
“外人?”齐令月挑眉问道,随后冷瞥向江锦书:“皇后也是w.l如此以为的么?”
江锦书敛眸久久不语。
齐珩悄然握住她衣袖下的手,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之中,他想告诉她。
有他在,她什么都不必怕。
江锦书已然感知到那手掌处传来的温暖,她深吸了一口气,微微颤声道:“镇国东昌大长公主,身份矜贵,妾,不敢称亲。”
齐令月不由得一声嗤笑,“皇后殿下,妾亦不敢与您称亲。”
“从今往后,任海枯岳碎,我齐令月的生死荣辱,都与你这皇后再无半分干系。”
“你便抱着你这冰魂,千年不朽罢。”
齐令月一字一句,吐露清晰,便这般尽数入了江锦书的耳,江锦书紧抓衣袖,双目有泪光,她犹豫着,才勉勉强强如磨石般挤出一字:“好。”
齐令月拂袖而去,江锦书如被抽了魂魄般失神,脚下一软,幸得齐珩在身侧,连忙扶住她。
“晚晚,你还好吗?需不需要医官?”
“我无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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