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江锦书点了点头,她应了一声,而后道:“我走之后,你便称我病逝吧,找一个比我,更温和,贤德的女子。”
齐珩听到那“病逝”二字,心蓦然一痛。
她此去,怕是终生不会再回来。
“你也照顾好自己。”江锦书垂眸道。
她有些不敢看齐珩,或许是因为心有愧疚。
“对了,这个,时至今日,我也不知自己以何种身份再戴这个,还是还给你吧。”江锦书褪下了手上的银镯,欲递给齐珩。
齐珩并没有接,他道:“我既已给你,断也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是他唯一的主,如何处置,都依你,若是不喜欢,弃了也罢。”
他说的是镯子,也是人。
她是他唯一的妻子。
江锦书默然。
她知道他的意思,她将镯子隐匿在衣袖之下。
他不禁上前一步,环住她的身子,紧紧抱着她,江锦书只觉有些不妥,她挣扎几下,然齐珩却抚上她的背脊,他恳求道:“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求你了。”
她不再动,让他静静地抱她。
他忍住泪,轻声道:“保重。”
而后他果断地转身离去。
那素白色的身影消失在江锦书的眼前,她有些恍惚。
孤月悄悄爬上枝头,月光映在素白色的缎子上,透出了一股清冷之意。
殿内灯火已灭,乌沉沉的。
殿门被悄然推开,素白色的身影缓缓靠近床榻。
江锦书未睡,但她也未睁眼。
她知道是谁。
齐珩坐在榻沿,借着那为数不多的月光,他看着她的容颜。
悄无声息地握住她的手。
他知道,她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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