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还是堂妹吧,你们两家当初闹得那么大,凭着老爷和李员外的交情,眼下早就和好了吧!”
衙役深知杨怡同李府交情匪浅,三两句将杨凤投进天香楼、勾.引得县太爷用个小轿子将她抬进厢房、做起官夫人的事情说个明白。
杨怡越听越不自在,心里压着怒气,愣是忍住没爆发出来。
杨凤愿意嫁给谁,能嫁往哪里是她自己的事,杨怡管不着也没权利拦着,可是二婶与二伯将自己父母害死的事,哪能这么算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没了死刑居然连流放之罪都没判下,这个县令还真是一手遮天、随心所欲。
本来经由铁匠老板提醒,杨怡打算稍晚些亲去县衙问问那糊涂县令,为何放了死囚。如今有杨凤在他身旁吹风,怕是一进县衙就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感受到有股炙热气息朝自己袭来,杨怡歪下身体,就见闷声不吭的赵阳眼中隐约有些杀意,一时有点担忧,忙轻唤了句,拽着他往人流里挪了挪。
候了近半个多时辰,杨怡终于看到一排排各式各样的粮食。累得将近虚脱的伙计一个字也蹦不出,用手指点了点价牌,直勾勾望着杨怡。
价牌今日就被换了四回,6文钱一斤的糙米涨到160文的高价,而10文钱的白米更离谱,已涨到近两百文。杨怡默默计算出个价钱,李凌云往她家送来的几袋米粮起码值几两银子。
这年头,没点积蓄的人家哪还活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