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也打起你的主意了?可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下还不被那势利小人好一通编排。万一闹到皇帝那,你跟赵兄弟可就真摊上大事了!”
李凌云惊呼出声,一脸痛惜的望着杨怡,手里头的折扇复又打开,对着脑门猛扇个不停。
“我跟赵大哥自然也知道此人危险,所以特地等你,想让你帮个大忙。”
杨怡有些不好意思的望了望李凌云,手中的糕饼被她捏个稀碎。
“你说,只要能帮上你们,就算下油锅我也去得!”
“这事说难不难,但想办成也不是特别容易。我思前想后,整件事皆由粮食而起,倒不如破财消灾,将大半粮食上交国库以示忠诚。只是凭我的身份难以进入京都,放眼整个县城,恐怕只有李公子你能替我觐见陛下,将此事解决。”
皇帝嘛,都是两个眼睛一张嘴,杨怡倒真不怕在他面前侃大山。
只是元朝不比其它国家,等级制度极其森严。汉人虽不似金人与蒙古人之间有滔天仇恨,但想在几乎全是蒙古人的朝廷里说两句话,也是痴人说梦。
而李员外乃是被赐汉姓的蒙古贵族分支,连县太爷都要敬上三分,想入京拜谒,自不在话下。
“此事就包在我身上,你尽管放心。不知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做,你尽管吩咐吧!”
李凌云毫不犹豫的点头应下,杨怡见状,又谨慎的嘱咐两句,冲他谢了又谢。
反观临昌县衙,此刻确是一片狼藉。
花厅正中,有一顶黑色官帽滚在地上,沾满脏污泥浆。几声讨饶不断从柱子旁响起。
“老爷,凤儿知错,您就饶了我吧,求您别打了!”
杨凤尖细嗓音响起,却再无往日嚣张。头发披散着、衣服上满是泥水的县太爷,手里拿着根藤条,一下下打在杨凤背上,眼中迸发出滔天怨恨。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非要让我向州府递折子,害的本官被那窝兀儿当猴一样戏耍,这下你可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