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陪着他结清医药费,他坐在旁边等。
刚才刘叔过来了,严宿借口先离开,祁云岿去了个洗手间,回来绕着医院走了走四处看看,还没回到缴费处,又没找到严宿。
不过在路口拐角处他见到严宿了,他刚想开口,就见严宿似乎在和一个医生交谈,祁云岿隐约听到了“奶奶”“住院费用”“昂贵”等字眼,他没走近细听,而是站在不远处,等他们说完话。
医生走后,严宿半垂头,看不大清神色,医院的走廊都是雪白的,这边灯光一面亮一面暗,严宿背对着他,半边肩膀藏在不大明显的阴影里,祁云岿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觉得严宿的脊背有些僵直,整个人却有种说不上来的阴郁沉重。
这一面的严宿是他从未看到过的,或者说是一直藏的很好的一面,偶尔祁云岿见过一点,但都被严宿藏的很好。
但本能的,祁云岿并不想看到严宿这样。
他开口,声音虚弱但还是清亮,回荡在走廊拐角内:“喂。”
严宿闻言抬头,对上他的目光,祁云岿在他的目光下一点一点挪过去,站在严宿的跟前,原本满腹的话开口又骤然卡壳,犹豫一阵最终变成一声轻咳,祁云岿用自己最为友善的语气说:“那个啥,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
严宿没有说话,只是垂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