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月栖意慢慢调整呼吸节奏,平复下来之后继续道:“第二件,等录制结束,热度降下去之后,我们就离婚吧。”
梁啸川动作顿住,半晌硬邦邦挤出一句:“明天再说。”
月栖意不料他反悔,还认真提醒道:“你之前答应过的。”
只有天真的小孩子才执着于“你答应过我,就不能反悔”。
大人都明白,没落到白纸黑字上,也没有录音录像,便有被矢口否认且无据可查的风险。
梁啸川一面给他掖被角,一面耍无赖:“我答应离婚,没答应录完就离。”
月栖意狐疑道:“那要什么时候?”
梁啸川让他问住了,半晌方咬牙道:“等你身体好了,一年到头都不感冒,比我还健康的时候。”
月栖意难以置信道:“那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梁啸川严肃道,“连老婆都养不好,老子还算男人吗?”
月栖意蹙着眉还要再说,梁啸川迅速道:“第三件是什么?”
月栖意却忽地不做声了。
他只是睁着湿润润的漂亮眼睛望着梁啸川,间或缓慢眨动几下,看得人心尖直发痒。
就像一只小猫,平日都是直接用爪子拍倒水杯,忽然有一天多了个前置程序,要在拍倒之前睁着湿漉纯良的圆眼睛,用目光无声询问:我可以拍倒这个水杯吗?
绝对不是好事,却令人无法拒绝。
梁啸川眯起眼,缓慢道:“要干什么?”
月栖意慢吞吞道:“你以后,能不和闻江吵吗?”
又火上浇油道:“他还是小学生,不然你让一让他。”
这还了得?
梁啸川简直要火山喷发,斩钉截铁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