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稍近一点的也不是没了人选,”她转向月栖意,道,“你捡回来的那个……”
月栖意一怔,道:“姑姑……”
“先不急,”祝双姮施施然道,“我还要考察考察他的能力,更重要的是他心术要正,要完全忠于你,让他打工,不是让他偷家。”
什么样的关系才能谈单方面的“忠于”?
臣子对君王、个人对集体、宠物对饲主。
鎏金小汤匙慢悠悠搅着碗里的甜品,祝双姮意味深长道:“等我退下来,接手的是职业经理人,那么祝家必然走下坡路,如果他忠于你,就要撑着祝家,并且不能有私心。”
祝双姮一手扣一边后脑勺,将俩小辈一左一右揽到自己肩头,坚定道:“意意,你对他本来有任何义务吗?他吃你的,用你的,将来不为你付出,难不成还想享受什么高级趣味、追求自己的爱好梦想?不说他未必有能耐接我的位子,就算有,世上有本事的人何其多,选他,这是抬举他。”
毋怪祝双姮见外,月闻江称月栖意是“妈妈”,称她与祝婵真都是“祝女士”,月栖意的其他亲戚也不是他的亲戚。
仿佛他只有妈妈,没有叔伯姑舅,当然更没有后爹。
见月栖意欲言又止,祝双姮叹息一声,摸摸他的头发,道:“有什么好心软的呢,意意,那毕竟,只是个外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