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月栖意空闲时也学了一点,二人偶尔会如此加密交流一下。
若非程佳滟提起,月栖意几乎已经忘记。
不记得几年前,又一部戏杀青后,由于拍摄劳心费力,月栖意短暂性失明的频率高了不少。
梁啸川急得眼都通红了,可医生的结论也只是要静养,要补充营养,顺带陈述月栖意先天的底子实在太薄了,后天无法完全弥补云云。
于是月栖意那段时间几乎没怎么出门,休养数月后终于稍稍好转一些,才恢复了正常生活轨迹。
某个周末,他在学校图书馆找书。
才走到书架里侧,眼前便忽而陷入黑暗。
停顿片刻,月栖意让手机语音助手打给梁啸川。
对面秒接:“怎么了意意?”
“我在文华阁负二层,”文华阁是A影老图书馆的名字,月栖意手搭着书架横格,道,“刚刚眼睛看不到了。”
梁啸川立时道:“你别动,我马上到。”
梁啸川从大一开始便慢慢接手父辈的工作,平日里要么在公司、要么去找月栖意,真正在他自己学校的时间反而最少。
从梁氏过来很近,月栖意倚着窗台等了约莫十分钟,便听见有橐橐靴声渐近。
因多次无法视物,月栖意的听觉变得灵敏许多。
来人速度不慢,脚步声却又硬又实,明显来自体力上佳的成年男人。
梁啸川常穿靴子,文华阁又处于半废弃状态,月栖意来时一个同学也未瞧见,他自然以为来人是梁啸川。
是以他往前迈步,然而等得腿有些麻,便不禁踉跄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