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月栖意并未拿开他手,只顺势问道,“闻江呢,你们说什么?”
“我在这儿,”月闻江上前来,道,“哥哥,你别担心,虽然梁伯伯很凶,但是我的确对别的小朋友不友善,所以他怎么说我都没事儿。”
梁啸川:“……?”
月栖意于是轻声道:“言语暴力也是暴力,梁啸川,不能这么对小孩子。”
梁啸川只差剖腹取粉,震惊道:“这臭小子怎么这么那什么……绿茶啊。”
“闻江,你先进去,待会我进去之后你要给然然道歉,结束回去之后我们谈一谈。”月栖意道。
梁啸川仍欲为自己洗冤,强调道:“意意,刚刚我真……”
“我知道。”月栖意却道。
月栖意拉住他袖口,将他带到更隐蔽一点的地方。
皎月悬空,清光四泻,山外海浪如煎盐叠雪,层层白沫涨而复退,涛声昼夜不息。
白日里人声喧闹盖过浪涛,而静夜里,这一声声浪涌托起月儿轻摇缓荡,规律又缠绵,潮湿又柔和,如风过琴弦,如情人耳语。
而月栖意嗓音在夜风里伴着浪潮声,化成一场湿润绵软的春雨,温温柔柔落在人心上——
“我知道你不会说过分的话,我相信你,啸川哥哥。”
不是“啸川哥”,不是“哥”,是“啸川哥哥”。
同时月栖意还说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