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是买夹糯米还是夹紫薯的呢,还有糖草莓,”小蝴蝶道,“夹糯米的应该很软,但可能会有点腻;夹紫薯的应该很香,但可能会有点噎;糖草莓很漂亮,可是不知道会不会酸。”
“成,”大黑狗道,“都买都买,你尝了不爱吃就给我。”
大黑狗蹲下让小蝴蝶上来,问道:“出来这么久腿疼不疼?”
小蝴蝶自然地跳上他后背,道:“有一点,今天量比上个月高了一厘米,我有点不想长高了,小腿总是疼。”
大黑狗皱眉道:“不长了,谁让我们长的,揪出来揍他一顿。”
小蝴蝶拍拍他肩膀道:“驾。”
他俩边走边说,离野狗越来越远。
——周存征将这些内容删删减减,隐去特征,达到回忆八年前绝不会对上号的程度,在一支舞的短暂时间里说与月栖意听。
余下的、以及这之后的内容,便是他只能烂在肚里的秘密。
他归队翌日,队里热身后照常训练。
周存征心不在焉,连教练叫他都没听见。
从昨晚开始,脑子里都是小蝴蝶的脸、小蝴蝶的声音、小蝴蝶拿笔帽戳纸的动作。
指尖,脖颈,粉色的、小巧的唇珠和喉结。
他上的是体校,待的是男子队,认识的人一个比一个糙。
第一回见那么温柔好看的人,从里到外发着光,一点扭捏小家子气都没有,险些以为人家是姑娘。
结果又不是,可小蝴蝶和他周围这些壮实的队友完全不同。
教练沉了脸色,念在他成绩斐然,并未立即发作,只提醒了一遍。
周存征枪是开了,但打到了别人的靶子上。
如此低级的错误令教练火冒三丈,他咆哮道:“想什么呢?你怎么不打自个儿脑门上呢!昨天放出去溜达半天心野了是吧,今天晚上加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