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他才餍足,倒是难得对这臭小子和颜悦色。
主卧门在月闻江跟前合拢,梁啸川只撂下句“意意要休息,做你作业去”。
月闻江神色间丝毫失落惆怅都无,他直接在主卧门口席地而坐。
也不下楼吃饭,目光盯住门板,似乎能穿透过去,望向室内的月栖意。
这狼崽子只赌一点渺茫的希望,说不定这半小时到一小时内月栖意会出房间,这样他便能成为妈妈出来后第一个看到的人。
平底锅也跟着上楼,趴在门边。
仿佛早已习惯这样的场景,连狗眼都不带眨一下。
徐姨看了看桌上无人在意的菜肴,无奈收起来,按照惯例,梁啸川和月闻江会解决掉这些,等月栖意醒了再给他做新的。
她又遥遥朝楼上看一眼,摇摇头。
她已目睹过这样的场景六年有余了,月闻江同梁啸川,大抵不可能有父慈子孝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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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是佳期如梦,也终是到了要分别的那天。
晨起,梁啸川脸上还带着可疑的红印子,是月栖意昨晚踹的。
月栖意工作那么用功那么累,梁啸川当然一切以月栖意的体验为重。
反正他的疯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单方面伺候人还挨踹他也能乐在其中。
行李已然提早拾掇好,月栖意刻意提前一小时出门,留给梁啸川足够的时间缓冲自己的分离焦虑。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