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没过几秒,季时屿身影出现,手里拿着一把二胡。
“二胡!”
“对,要听吗?”
季时屿将茶几往前挪开,随即坐到漆望斜侧面,六边形红木琴筒抵到腿根,他一只手握住琴杆中间位置,另一只手拿着琴弓。
“听!”
季时屿笑了下,低头沉思两秒,再抬头,琴弓拉动,身体小幅度摆动。
饱满浑厚的琴声将人的情绪搅得乱七八糟,二胡特有的音色仿佛从人的灵魂上碾过,留下颤抖躯壳,
漆望听了一会,打开手机录音。
和其他乐器完全不同的琴声,激昂深邃,将人好不容易隐匿起来的感情拉扯出来赤裸裸的展示,不留一点余地。
漆望听着曲子,看着拉琴的人,不知何时眼睛蒙上薄雾。
季时屿拉琴间隙会抬头看对面的人,眼睛似在诉说千言万语,待漆望细看,他又垂下眼皮。
琴声本无情,是拉琴的人动了心。
一首曲子拉完,季时屿收起二胡。
虽然房子做了隔音,但是夜晚安静,总会有细微声音传出去,再拉就不礼貌了。
“你什么时候学的二胡?拉得很好。”漆望是真不知道季时屿会拉二胡,从来没听他的朋友和同学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