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叫上叔。”殷珩得了消息过来。
殷承佑抬起头,发问:“皇叔,孤……您觉得孤……”
他声音越来越小。
“啊?”殷珩怔了下,“说什么?听不清,大点声。”
殷承佑将疑虑老老实实说了。
风流倜傥的汝阳王掏出随身携带的铜镜伸到他面前,看着太子那张七分肖似天策帝的脸,深吸一口气:“来,大侄儿,对着你这张脸自己再问一遍。”
殷珩探手试了下他额头:“不烫,这也没发烧呀。”
殷灵栖趴在桌子上偷笑,笑得肩颈颤抖。
“懂了,又是这丫头在忽悠你了。”殷珩收起铜镜,拿折扇敲了下:“顽劣。”
“还笑?还能笑得出来,”殷珩撩袍落座,“昭懿,你一回来就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外面又开始隐晦地传起妖孽之说抨击你了,怎么一回事?”
“我可没这样大的本事闹出这种阵仗。”殷灵栖坐起身来。
“可那些蝴蝶不似活物……”
“是,的确是蛊幻化出来的,也的确是我在离京的这段时日里习得的,但那日的阵仗,不在我能力范围之内。”
“不是你,又是谁?”殷珩问。
“不清楚,”殷灵栖想起那时耳畔浮现的女声,“可能是我,也可能不是。”
“但有一件事能确定。”
消息是那日在场之人走漏的,想也不用想便知道是殷承恪在蓄意报复她。
“世人眼中能起死回生已是很离奇了,又在同一个人身上发生这样的事,即便未能亲眼目睹真假,但只要被言语渲染得足够吸引人,在市井间一传开,真也是真,假也是真。”
殷灵栖捏起只茶盅递到唇边,笑了笑:“妖孽又怎么了,一个称谓而已,妖孽一定是人人喊打见不得光的吗?譬如‘狐狸’这样的意象,明明是象征祥瑞的神兽,偏被赋予了红颜祸水的罪名。昏君之所以昏庸,总是因为女人不好狐媚惑主,祸水的罪名安上去,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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