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知道……”温言轻声回道,他低着头,眼神空洞,“……我也没得选。”
男孩终于放声大哭了起来,哭声凄惨,却又戛然而止。
血泊漫过温言的脚,带着转瞬即逝的温热,他不再低头,后知后觉地在已经看不清肤色的左臂上抹了一把。
——带血的掌心也是温热的。
温言觉得眼前的视线像被抹了层红色的雾,有些模糊,歪着头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早已没了干净的衣袖去擦拭,只能弯下腰,狼狈地发出一声泣音。
他们都没错。
他们都没得选。
他们都只是想活下去。
笼外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温言背后;闪电射来的光照亮了一道分辨不清的轮廓。
他握紧了刀,悚然回头。
窗外炸响了当夜第一声惊雷。
-
“温公子,温公子?”门外传来一个悦耳的女声。
温言猛地睁开眼,深呼吸两下,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什么事?”
女声恭敬地说道:“主人喊您过去。”
“好。”
温言扶着还有些钝痛的脑袋站起身,窗外的天黑着,只听得狂风暴雨呼啸而来,吵得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