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甚至没能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也没有留下任何确切信息——在柏二少爷的人生道路上,这只不过是过眼云烟般的小插曲,泛不起一点涟漪,根本不值一提。
于情于理,柏清河都应当早就已经忘记自己了才是。
温言扪心自问,那渺茫的可能性从来就不存在,这只不过是醉鬼随口耍的小花招……这才是正常的。
这才是正常的。
“很久以前啊……”
温言双手抱膝,将这句话喃喃重复了一遍,随后深呼吸一口气,强行将自己从回忆中抽离,面上挤出一个笑,避重就轻地调侃道:“柏二少爷,你这是把我错记成哪个青梅竹马的小姑娘了……”
他眼力好,话音刚落,便看到了远远牵着马走来的望尘,于是站起身,又伸手将柏清河从地上拽了起来,瞧着对方那已经被地上的浮灰沾得有些不成样子的外袍,还是没忍住,有些肉疼地拍了拍,才继续转移话题道:“不过这招还是有点老土了,配不上柏二少爷你清醒时花言巧语的水准……下回跟人搭讪时可别再用了。”